夜晚,空旷的小巷寂寥无人。
不对……还是有一个人的。一位少女独自一人挎着自己的包走在漆黑一片的路上。
她的步态十分别扭,似乎是很不习惯自己那双八公分高的高跟鞋的样子。而那金色的卷发发质特别差,好像经常烫的感觉……最离谱的是她那堪称过分的妆容:浓得不能再浓烈的唇彩,黑得不能再黑的眼影,白得不能更甚的粉底……我的天哪,就算是个站街女也不至于搞得这么花枝招展的吧!?
而且凑近仔细一看,这位一脸不爽的女孩子,不就是……黄懑姬童鞋?
要是被人撞见,再传出去,这何止是大新闻的等级啊,起码是“头条”!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扭曲的经历才让这个正牌而且激进的少女变得这幅德行,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突然间,一道黑影出现在她刚好走过的一个巷口!黑衣人蒙着面,眼中凶光爆射,手上正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匕首的刀锋上寒光闪现,锋利无比。
黑影慢慢靠近毫无防备的少女,步履轻盈,宛如随风的死神一般悄无声息。
少女正巧来到一处昏黄的灯光之下,对身后的危机一无所知,毕竟她在明处,敌人,在暗处……
眼见时机已到,黑衣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伸出舌头舔舐着锋刃,纵身一跃,抽出匕首对准了女孩脆弱的腰身——
咻——
咚~~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然后听起来什么东西飞了出去,又在地上摔了个稀里哗啦……
“哎哟喂呀!!哎呀……哎呀!!”黑衣人捂住自己的鼻子痛得在地上打滚,隐约还可以见到从他蒙着的鼻子中流出的鼻血。
嘶……少女的拳头冒着热气,刚才的出拳中夹杂着她的怒火,对于臭流氓烂阿飞的痛恨之意,然而——
“呃?”黄懑姬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了一件极为尴尬的事实,赶紧几步跑上去扶起地上躺着的黑衣人。
“没、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受没受伤这肯定是一句废话,她自己都清楚,自己的拳头有多狠,一般人还不止是流流鼻血那么简单,一个搞不好,鼻梁骨断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地上的人见到她就像见到女鬼一样急速往后缩着,同时对黄懑姬身后某个方向的人大声抗议:“导演!这、这活没法干啦!这……你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导演,我……”黄懑姬也想说什么,对在自己身后的某位人物解释。
导演脑袋上暴起的青筋已经发展到了一个十分夸张的程度,手上捏着的纸已经成了一团。在黄懑姬转身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了:“CUT!把这个打不死的临时演员赶出去!!”
……
“哎哎——哎呦!”黄懑姬被几个大汉直接扔出了摄影棚,临走前他们还不忘把她身上的假发扯下来。
“我……”黄懑姬又差点没忍住,冲上去和这群让人大干一架。换做平时,谁敢对她大呼小叫的啊?只有她骂别人,没有别人骂她的份。可是现在不一样……为了打工赚钱,自己还不是得只有这么忍着。
“一群土匪……连个卸妆水都不给……”一边用手不断厌恶地擦着自己脸上的那些劣质化妆品,一边愤愤地吐槽。什么唇彩啊、眼影啊这些,是黄懑姬平时最看不惯的,现在这些东西全一窝蜂糊在自己脸上……于是她只能先造型古怪地前往厕所准备洗脸。
“嘻嘻,快看,打不死的超人~~”
“蛤蛤……”
一路上工作人员都在对这位迷之少女指指点点,就为了拍那么一个场景,她硬是打伤了三个结实的群众演员,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对于这些眼光,黄懑姬也懒得搭理,再说自己也不好意思去搭理。一开始来的时候,还是自己跟导演说了好半天,说自己啥都能演,导演方才同意让她去试试。
现在好了,导演算是试出来了……光赔医药费都够呛的了。
(可恶……这一切都要怪郭岿那个烂人!)
几天前——
“那个,我们一个月现在能拿多少补贴啊?”虽然知道这个问题挺厚脸皮,不过为了钱钱,黄懑姬也毫不忌讳地问了出来。
“什么多少补贴?”郭岿皱着眉头看着她,不知所云。
“哎呀,别装蒜了,我们在科珀曼都有补贴来着!”
“补贴?在科珀曼?多少钱啊?”郭岿想的是,怎么从来没人给过自己呢?而且什么东西连科珀曼都有,斯凯雷克还没有的……
“就是在每个月中旬的时候,会发的钱啊!那时候我们都能给250块。这里我还没逛过,不知道有多大,不过少说也得有一两千什么的吧?”
“哦!”郭岿恍然大悟,“知道那是什么了。”
“所以说,怎么样?”一边说,一边还向郭岿伸出手,掌心似乎写了两个大字:拿来。
“你说那是低保吧?最低生活保障,250块钱那是上级规定的,给穷学生发的救助款。难怪在科珀曼才有……”
“你别管在哪才有了,就说能给多少吧!?”
“不是……我说小黄啊,你们现在好歹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了,那是发给实在是过活不下去的人的嘞,作为一位能力者,就读于斯凯雷克第四学院,这东西就用不着了吧?”
“我穷……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种不好的感觉在黄懑姬心中升起。
几秒钟后……
“什么?!一分钱都没有??”黄懑姬那模样几乎是想要把郭岿给吃下去似的。
“别别别激动,”郭岿赶紧安抚道,黄懑姬发飙他可是见过的,甘斗甫同学就是第一个遭重的,“啧,我不是都说了嘛,那是给实在生活困难的学生颁发的,你们都是能力者,要养活自己不是什么难事的……”
黄懑姬懵逼地摊开两手,“两手空空……你让我们哪来的钱??我们吃什么?总不可能喝西北风吧啊!我就算了,你让那两个小的怎么办!”
“要说住哪里你们有地方,用的也是免费发放;吃东西的话,学生和我这种家伙去食堂都是不要钱的,但是就只是……不给你发钱而已,你们得自己去挣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噗啦!”浇了很多很多水,黄懑姬才勉强把自己脸上那些东西洗得差不多,也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校服。校服配套的小短裙让她无限别扭,所以上半身穿是学院专属的制服,下半身就是自己的小热裤。
走在街上,这让她看起来十分别扭,就像是街边不良学生,可是人家看起来,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第四学院的人啊?
一边走,除了继续想自己还能找个什么工作,一边还挂念着别的事情——
(不知道那条鱼和巧克力怎么样了……)
小鱼一个,恪一个,两个未经世事的黄毛丫头,连说话都感觉不利索的存在,让她们自己去找事情做?恐怕只会比自己更恼火才对……
而且,以她俩的小模样,很难说会不会有人有非分之想,恪还好,她应该不会乱跑;可是小鱼就会不好说了,没准被人一个棒棒糖就牵走也说不清。
虽说小鱼最近的状态,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毕竟她已经那么消沉了。想到这里黄懑姬就来气,要不是被甘斗甫玩命地一摧,她哪里会是这么可怜的模样嘛!
一想到今天早上——
“巧克力!快过来看看这身新衣服!”虽然是在给恪试校服,不过黄懑姬却显得更激动一些,从来没看到她这么兴奋过。
“没、关系的,只要、能、有衣服、穿、我就、很开心了——呀!”恪微笑着摇摇头,不过被黄懑姬一下拖了过去,刚从床上起来的她身上除了绷带什么都没有,正好拿给黄懑姬一顿“捣鼓”。
虽然嘴上说着什么都不愿意,然而小鱼和恪一天基本上都交给她来管。也许是,自打来到斯凯雷克,黄懑姬心中的母性生气息算是被彻底激发出来。一阵“东拉西扯”,崭新的校服被恪穿在了身上。
“哇哦……真的是……”就连黄懑姬也不由得赞叹,果然是人靠衣装!换上了整洁而唯美的校服,恪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白而柔软的布料勾勒出少女青涩而初具规模的曲线,衣边的红色勾花与她的气质十分相称;同样的百褶小短裙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为了不让恪再在腿上缠绷带,黄懑姬直接让她穿上了暗红色的过膝长袜。
“恪,没想到你还真是可爱……”
“……”看着镜中的自己,恪惊讶到有些说不出话来。第一次穿成这样让她略显不适应,最主要的是股间好像不是很“安全”。不过,这样稍微有些娇羞的模样才是锦上添花,黄懑姬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怪姐姐的倾向了……
“喂喂!那条鱼,快出来看看你闺蜜~~”黄懑姬赶紧把小鱼房间的门打开。顺便一提,她们现在是住在一起的。
“好……”床上传来小鱼有气无力的呼声,过了好半天,才见到被子下面的她开始蠕动起来,然而那样的动作幅度俨然不是想要爬起来的趋势。
“哎呀!”黄懑姬可没那个耐心,直接把被子一掀。
下面的一团蓝色果然还是蜷着身子,然而她昨晚是和衣而卧,就着自己的衣服就那么上床去倒下了。直到黄懑姬给她掀开被子之后她才稍微撑起身子,绵绵地搭上一句:“早上好……鸡学姐……”
“啧……呐,快点起来试试你自己的那套吧!恪穿上很可爱的!”
“好的,起来……”
“小鱼……”恪走到门边,担心地看着小鱼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呀……真的很好看呢,恪。”
有气无力地声音,一反常态。要是换以前,给恪换衣服可轮不到黄懑姬,小鱼肯定会主动去帮她,虽然她自己也穿不好就是了。而且比起恪,小鱼对这些新鲜玩意儿的兴趣不知道大了多少倍,换以前她肯定早就跳起来了!
(可恶……要不是那个烂人!那两个烂人!!)要不是郭岿当时打什么破赌不告诉甘斗甫这件事……要不是甘斗甫当时不鬼霉似的去把真相告诉小鱼……还有自己,就不该……不该……不该什么呢……这件事自己也是有责任的啊!
(唉……)
好运什么时候才会光顾一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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